双特异性抗体（Bispecific antibody, BsAb）是一类能够同时或先后特异性结合两个抗原或表位的工程化抗体。相比单抗，双抗往往呈现出“1+1＞2”的效应，BsAb不仅具有可比拟的靶点结合、抑制、中和、携带毒素、ADCC的功能，此外它可设计同时结合“肿瘤靶点&免疫细胞靶点”、“肿瘤靶点&炎性靶点”、 “血管生长因子&络氨酸激酶受体”等组合。

落后就要挨打，这是永远不变的道理，在双抗开发新赛道也不例外。鉴于双抗具备更强的抗原结合能力、更高的亲和力和更强的治疗效果，在复杂疾病的治疗中十分关键，其已然成为抗体药物研发领域当之无愧的主角。

据医药魔方NextPharma数据库显示，目前全球有超1200个双抗/多抗项目同步在研，众多跨国药企巨头纷纷布局，包括罗氏CD3/CD20双抗、强生EGFR/cMET双抗等。回归国内，国产双抗技术已经得到了MNC的认可，国内双抗药企出海畅通，案例包括信达与罗氏达成双抗和细胞治疗产品的战略合作总额近20亿美元，和铂医药将CLDN18.2/CD3双抗授权给阿斯利康将获得2,500万美元的预付款和最高达3.25亿美元的里程碑付款，康方与summit达成合作授权给后者PD-1/VEGF双抗依沃西的独家许可合作总额最高达50亿美元等。可以说，无论国内外，全球几乎所有具备技术实力的创新药企都在积极探索布局双抗药物管线。双抗开发成为中国药企弯道超车的重要赛道。

单抗看靶点，双抗看平台。目前，双抗开发百花齐放，但眼下双抗药物开发中进展较快的，仍以成熟靶点为主，开发工艺则成为了双抗开发制胜的关键因素。

在治疗性蛋白抗体的稳转表达中，大部分企业选用随机整合，即将携带目标基因的载体通过电转染或化学转染或脂质转染等方法进入宿主母细胞，而整合的位点是不确定的，然后通过加压筛选及鉴定，最终得到随机细胞池。其中电转染是一种非常普遍且高效的转染方法，过程相当简单，即将宿主细胞和选定的分子加入导电溶液中制成悬浮液，在混合物周围形成闭合电路。向细胞悬液释放电脉冲（仅持续几微秒至1毫秒），通过破坏细胞膜的磷脂双分子层，形成临时微孔。同时，细胞膜上的电势升高，驱使带电荷的分子（如 DNA）以类似于电泳的方式经临时微孔穿过细胞膜。显然，电转染方式的原理简单，操作容易，且不限细胞类型和条件，预计国内涉猎蛋白类研究/生产的企业都会配备。

▲电转染技术流程示意图

但是，很多抗体开发团队对于随机整合技术确实是既爱又恨。优点是上手快，平台搭建简易，团队组建快，秉承“蛮力出奇迹”的信念，但后续总是会面临难以突破的困境，真是“弃之不舍，食之无味”。

· 大量重复性工作

特别是单克隆细胞的筛选过程，由于随机细胞池的低效益性，每一次筛选都会在8000-15000个单克隆细胞，预计需要4人同时操作，最快3个月完成，据预测物料消耗及人力费用总共在20w。当然，这里不包括返工及期间出现的任何瑕疵导致的项目流产。

· 结果未知

位点通常决定细胞株是否具备高产、单克隆、可放大、稳定、产品质量合格等基本特征。由于插入位置随机，插入后的序列容易发生剪接、重排、缺失等意外变化。

同时很多团队会经历多拷贝的短暂惊喜，因为多拷贝与产量不是正相关关系，这可能意味着后续的筛选流程要更谨慎、更复杂，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经济、人力成本对多个克隆进行筛选和验证，才能获得稳定的高表达细胞株。

温水煮青蛙，一时的委曲求全只会让新药研发堕入深渊，典型代表就是全球首款双抗药物Removab（靶向EpCAM/CD3，适应症为恶性腹水），其于2009年4月在欧洲获批上市，但很快遭遇滑铁卢，于2017年黯然退市，其背后重要原因在于最初的Removab工艺不够完善，导致双抗制药成本过高、产能过低，售价高昂的Removab在推广时易沦为辅助用药，所以大规模的商业化便难以为继。

事实上，双抗的研发要比我们想象的复杂，链错配问题也是双抗药物开发最初遇到的挑战之一！

之所以会产生链错配问题，还要从双抗结构说起。如非对称型含有Fc片段的全长型双抗(IgG-like)，需要共表达两条不同的重链（H链）和轻链（L链），而在结构组装时容易出现错配而产生杂质，即2条H链和2条L链可能随机产生16种结构组合，即使排除掉镜像结构后，仍有10种（见下图），但只有其中一种是目标产物，而这目标产物的含量占比可能远低于10%，因此如此高的错配率、高杂质导致的分离难度高，产量低，是双抗开发难以征服的高峰。

AlfaCell定点整合技术平台 1.5个月完成细胞株构建，拿到RCB：首先将目标基因与AlfaCell母细胞进行同源转染，恢复后加压，当无荧光率达到1%以上，活率达到70%以上之后会通过根据所需的分选设备进行铺板，一般只需铺1块96孔板，在电转后8周获得符合申报要求的单克隆细胞株，整体时间在1.5个月就可以拿到RCB。

▲AlfaCell平台流程图